第(2/3)页 而她看向萧晏行时,他也正盯着不远处的担架。 只可惜在他低头朝谢灵瑜看来时,他轻轻摇了摇头,显然意思是他也没能看清。 宋元友惊呼出声:“扬州城中,何人敢这般胆大竟对魏刺史下手?” 谢灵瑜在听到这句话时,不由眉梢微挑。 这句话还真是颇有点祸水东引的味道。 “定然是永宁王,”突然先前的那个流民年轻人大吼说道:“方才刺史府中的管事便说了,她劫持了魏刺史的夫人和小姐。她定然是害怕江西道的义军讨伐,于是便想要逃出扬州。魏刺史想要阻止她,便惨遭她杀害。” 这人有种虽然人没在现场,但是仿佛一切他都亲眼所见一般。 但是偏偏他这样的说辞,却得到了在场多数流民的赞同。 就连站在宋元友身后的一众士兵,此刻手持刀刃,望着眼前刺史大人的尸体,满脸震惊之余,心中也开始升起说不出的忐忑。 江西道叛军之事早已经传来,如今叛军势如破竹,已经打到了江南道,而到达扬州所在之地只怕便是几日的事情。 大敌当前,扬州刺史却在城中被杀,就连另外一位身居高位的永宁王都有弃城潜逃之嫌。 如此丧气的情况,让在场的士兵全然不知该如何是好。 “牝鸡司晨,本就是霍乱朝纲,如今她更是杀害扬州刺史,弃城而逃,这样的人怎堪为王,”就见那个年轻人看向宋元友,朗声喊道:“司马大人,如今刺史大人身死,您应该代行扬州刺史之职。” “我等本就是良民,只因家乡大旱不得已流落扬州,如今我等愿任由宋刺史大人处置,还求宋刺史宽恕,”年轻人说着,便跪地磕头。 这一声宋刺史喊出口,原本站在原地的谢灵瑜霍地笑了起来。 她总算是知道,今晚这一出是为何这般唱起来的。 一箭双雕。 先是将魏刺史骗出府中,随后又放出流民冲击刺史府,造成谢灵瑜在如此紧急情况之下,先行撤出了刺史府。 随后宋元友再假装赶来平乱,再安排人将魏安的尸身抬出来。 即便今晚谢灵瑜不曾逃出刺史府,也不曾挟持魏夫人还有魏小姐一同离开,宋元友也有一万种法子,将杀了魏安之罪诬陷在她的身上。 或许从谢灵瑜踏入扬州那一刻开始,她便已经开始慢慢掉入别人的陷阱。 但是谢灵瑜并不意外,她虽然已经万般小心。 可宋元友在此已经经营了数年,从他今晚能直接杀了魏安看来,他手中势力只怕比魏安也不差什么。 要不然魏安一个堂堂刺史,如何能这般轻易身死。 谢灵瑜想到曹天,心头不由微微头疼。 原本她还心中已经信了曹天七八分,甚至先前还派人前去请曹天带兵前来平乱。 眼前这个情况之下,她却也不知曹天究竟是否值得信任。 毕竟目前看来,宋元友似乎才是扬州城内那个密谋造反之人,但是曹天却向她告密的是魏安。 若这两人同时都有问题,倒也还好。 那便说明曹天并非是宋元友的人,他告发魏安只因自己的忠心或是私心。 但若是曹天也是宋元友的人,整个扬州城如今只怕都已经落在他们手里了。即便谢灵瑜在此,只怕也无力回天。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