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所谓的政治平衡就是谁都不想先倒楣-《零使之双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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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之前。

    在大教堂的走道上,两个使用假名的阿尔比昂人正在‘交’谈。

    化名为杰克的席摩海赫,以及化名为路易的威尔斯。

    「所以,你真的一点记忆都没有了吗?」席摩海赫一脸狐疑地问道。

    「恩,我完全想不起来。不论是我原先的名字,或者是我过去的经历。但是有关阿尔比昂王室的事情与秘辛,倒是记得一清二楚。」

    「这种只忘掉特定事情的失忆也太过巧合了吧?」

    「阁下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

    面对席摩海赫的古怪表情,威尔斯也只能苦笑以对。

    「别用阁下这称呼,听起来有够别扭的。而且就原先的身分地位,你还算是我的上司呢,更何况我现在只是名空贼,所以直接叫我席摩海赫就好。」

    「我明白了……不过,席摩海赫你是怎麽认出我失忆前的身分的?」

    听到威尔斯这样问,席摩海赫皱起了眉头。

    并不是因为难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察觉到这段话的背後含义。

    不是用威尔斯王子,而是使用失忆前的身分来称呼,是对这身分还没有自觉吗?

    「五年前,我曾经见过你一面。」

    「光凭这样就能认出来?」

    「我是一名专‘精’木系偏支的土系魔法使,虽然不及水系的感应人体能力,但要辨认一个人的生命特徵倒是绰绰有余。只有染发的话是瞒不过我的,相较之下,辨认树木的生命特徵反而困难许多。」

    虽然不光是这个原因啦……

    威尔斯并不知道,某些贵族之间已经开始流传起安莉艾塔身旁的路易护卫,其实是失忆的威尔斯王子这种消息。不过因为这消息细节实在太过清楚,而且针对‘性’相当明确,反倒让人怀疑这消息的散播是否别有用心。

    而且就算是真的,也没有多少人想去深究。毕竟早在数月前,安莉艾塔就已经放弃了托里斯汀在阿尔比昂大陆上的统治权,并将土地分配给愿意搬迁到阿尔比昂的托里斯汀贵族们(注一)。

    如果真的当面揭穿这件事情,先不论安莉艾塔跟威尔斯之间会如何,威尔斯本人高机率会被当成架空国王,并引起另一‘波’的权利与土地争夺战。如此一来,那些早已搬迁到阿尔比昂上的既得利益者,第一个就不会放过挑破这件事情的人。

    再加上,安莉艾塔喜欢威尔斯这件事情并非秘密,所以揭穿者到时候还要面对来自安莉艾塔的报复,同时也是托里斯汀王室的怒火──说不定还要加上威尔斯的都铎王室。

    尽管曾有人向安莉艾塔当面提起这件事,打算试探安莉艾塔的反应。但在安莉艾塔的「这类流言蜚语别来打扰我」这种无视自身名望受损,以及明显包庇威尔斯的态度之下,也只能‘摸’‘摸’鼻子自认倒楣。

    况且追根究柢,阻碍在安莉艾塔跟威尔斯之间的东西,就是两人身上缠绕着的王族责任,在威尔斯已经摆脱都铎王室的责任後,其实有部分贵族是乐观其成的。两人体内都流有普利米尔的血脉,因此两人的子嗣反而能确保血脉的纯净。

    更何况,普利米尔血脉不仅是四大国之间的联系,更是魔法资质的绝对保证。如今未满二十岁的安莉艾塔以及威尔斯,都早已有着三角级魔法使的实力。而且这还是两人因为王族身分,必须分出大量时间处理贵族社‘交’,无法全心全意锻链自身实力的结果。

    正因为如此,所以许多贵族对於这件事情是抱持着观望的态度。

    当然,也有些贵族是抱着让安莉艾塔与威尔斯的子嗣继承都铎王室,藉此扩大托里斯汀领土的打算。

    相当微妙的政治平衡啊,不过这种平衡最後的受益者……

    席摩海赫挑眉看向威尔斯,换来了威尔斯疑‘惑’地回望。

    正当席摩海赫打算继续问下去时,走道的远处传来了某人的叫喊声。

    「原来你在这里啊,杰克船长。」

    「这不是之前故意设计我们,害我们被圣堂骑士包围的朱利奥先生嘛,请问有什麽事吗?」

    面对席摩海赫的明显讽刺,朱利奥丝毫没有动怒的迹象。

    「我只是前来通知杰克船长,前往艾克蕾亚城的空船快要开了。」

    「这麽快?圣马鲁哥号不是一个小时後才开船吗?」

    看着装模作样检查时间的席摩海赫,朱利奥不怒反笑地说道。

    「杰克船长说笑了,圣马鲁哥号可是教皇倪下的御用舰。说句失礼的话,以杰克船长如今的身分,完全没有登上圣马鲁哥号的资格。不过如果是护卫都铎王室的御林骑士──」

    「那算了,当我没提过,反正我也不是很想搭上那艘船,像那种庄严隆重的船舰,跟我这种放‘浪’的个‘性’绝对合不来。身为船长,跟船的契合度是相当重要的。」

    席摩海赫耸了耸肩,一边胡言‘乱’语,一边毫不犹豫地回拒了朱利奥的誘_‘惑’。

    「我理解。」

    「对了,我们打个小小的商量。」席摩海赫竖起食指,小声地对着朱利奥说道:「如果……你能让我‘操’纵船舰让我过一下手瘾的话,有关御林骑士什麽的,其实可以再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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