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曾羌就挺恶毒的:“岑无,要放他回去吗?” 岑无但凡心里有一点怨恨,对他们来说就是灭顶之灾。这世道,就别讲什么道德了,“还有岑无带来的那些人,要不要一起……留下?” 提到岑无,槐玉澜还没作声,陈幺先看过去了:“岑无怎么了?” 那么大的动静,这位还不知道这事? 曾羌很快就说服了自己,陈幺跟着槐玉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也正常:“生病了。”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微笑,“很严重的病。” 差点冻得需要截肢保命。 病了? 陈幺看向槐玉澜:“你要去看他吗?” 就是他打的,看什么。 槐玉澜温声道:“病号都需要静养,我就不去打扰他了。” 需要静养,不去打扰。 陈幺都不笑了,他抚了下耳边的碎发:“你真关心他。” “……” 曾羌一时之间都听不懂陈幺是嘲讽还是真心觉得槐玉澜很关心岑无的。 看样子是真心那么觉得的,但槐玉澜明显说的是很假的客套话啊。他看看陈幺,又看看槐玉澜,不知道气氛怎么就微妙了起来,简直是剑拔弩张。 他吓的大气都不敢出,就低头喝水。 炉火还在静静的燃烧,烧红的炭在铁丝网下呈现出一种滚烫的猩红。 槐玉澜端起茶壶,给曾羌添茶,他举止文雅,声音温和:“还有事吗?” 曾羌这样的聪明人一听就知道自己该走了,他一口把茶水顺了下去:“没,没了。” 他蹭一下就站了起来,“老大再见。” 老李是厨子,但偶尔也会客串一下园丁的角色。这雪不管的话,能下到人的下半身那么深,他戴着老式的雷锋帽,穿着军大衣扫雪。 曾羌出来了才发觉嘴和食道都火辣辣的疼,卧槽,他刚喝的是不是滚水? 操啊——不会给他烫出一嘴的燎泡的吧? 他抓起雪就往嘴里塞,干咽。 不仅是拼命往嘴里塞雪,他还迎风掉泪。跟着槐玉澜就不是人能干的活,他甚至都对陈幺产生了怜悯——真不知道陈幺是怎么受得了的,岑无恐怕都膈应槐玉澜。 ……岑无确实觉得槐玉澜那些玩意挺恶心的。 客观事实嘛。 槐玉澜挺享受陈幺吃醋的,但不希望他们之间有误会,情趣是情趣,这事不说开就纯纯的恶心人了:“我跟岑无没什么关系。” 他滑动轮椅,在陈幺望着他的时候,轻抚着陈幺脸庞,“他看你的写真被我发现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竟然还是温柔的,“我就给他留了一口气。” “你要去看他吗?” 他这么说话,就……就很像个神经病。 岑无和槐玉澜认识了将近二十年,当了他七年的经纪人,陪着他从默默无闻到驰名全球——槐老师可真冷血。 陈幺的睫毛的抖了几下,却是在笑:“你怎么能那么对他。” “太不对了。” “你,神经病吗?” 槐玉澜没有笑,他确实是个神经病,他看了眼陈幺望了很久的雪:“嗯。” 陈幺要是高兴,他有病也没有关系了,“你会高兴吗?会很高兴吗?” 当然了。 人人都憎恶恐惧槐玉澜的话,他就不用担心有人再跟他抢了。他是人渣,槐老师也是人渣。他起身,又弯下腰,与槐老师抵着头:“我好爱你,却一直想、一直想,你要是一直瘫着就好了。” 他还想,“你要是死掉就好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