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人离别的时候总是特别伤感。 琴姨在乔家这么多年,现在突然要走,总是有些不舍。 “小张,车还没来,你要是不急着走,陪我讲讲话吧。” 小张应了,扶着琴姨找了张椅子坐下。 “小张,我记得你跟了姑爷也有十几年了吧,如果我没记错,当年你来乔家的时候还没满20岁,现在都长成大小伙儿了,再过两年也该考虑娶媳妇儿了。” 小张摸了摸后脑勺,颇有些羞涩。 “是呢,十多年了。” “那你这些年一直跟在姑爷身边,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这个问题有些宽泛,小张老实人,看着琴姨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琴姨,你这话,到底是想问什么?” “你也别紧张,这不时间充裕我随便拉你扯扯闲话嘛!反正我也要走了,估计以后也未必有机会再见到姑爷。”琴姨说着不免又伤感起来。 小张见她那样,回答:“你要问我乔总的为人啊,那肯定没话说,他重情义,虽然有时候对底下人要求严格,但大家都服他。” “那么他对我家小姐呢?你觉得,如何?” 这个问题,小张想了想,突然笑了出来:“琴姨,你是想说杜小姐的事吧。” 琴姨的心思被猜中,索性也就不绕圈子了。 “是,就是想说那小妖精的事,这两年,乔总有没有再去找过她?” “没有,乔总没再见过杜小姐!” “你确定?” “当然,他没再找过,甚至这两年他都没再提过杜小姐的名字!” “那我就放心了,总算小姐这两年的苦没有白受…”琴姨一个人嘀嘀咕咕。 小张轻哼了一声:“你们当年一个个都不准乔总跟杜小姐来往,总觉得他们做了大逆不道的事,可是你们谁曾站在乔总的立场替他想过?如果太太这几年心里苦,那么乔总呢?他心里何曾不苦?” 老太太第二天便搬去了乔宅。 乔安明也安排人把公寓那边的衣物送回了乔宅,可他开始日日加班,早出晚归。 本来因为顾澜病重,他耽搁了好多工作,所以加班情有可原。 任佩茵一开始还挺有耐心的,天天等乔安明回来吃晚饭,可是她住到乔宅一星期,连儿子的面都没见到,所以耐心都耗光了,还是憋不住给他打了电话。 “安明,晚上有应酬吗?推了吧,回家吃晚饭,我有事跟你说。” 乔安明到底还是迟了,到家已经过了饭点。 老太太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等他,茶几上沏了一杯茶,茶杯旁边放着一个小的收音机。 收音机里依依呀呀在唱戏,貌似是锡剧。 乔安明记得,老太太以前从来不听戏。 “以前在西院还能有报纸看,你这里的报纸我都看不懂,闲来无事,我只能听听戏,不过听了一晚上,倒觉得这锡剧挺有意思。”任佩茵见乔安明一直盯着收音机看,自己先解释了一遍,再把收音机关掉,问:“你晚饭吃了吗?厨房那边给你留了菜,没吃的话我叫陈妈拿去热一热。” “吃过了,下午开会到很晚,下属给我叫了披萨。” “那些洋东西少吃点,对胃不好。”任佩茵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胃部,再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招乔安明过去。 “你坐我这边来,我有话跟你讲。” 乔安明觉得老太太今天有些反常。 “妈,到底什么事?” 任佩茵突然苦笑出来:“你还记得我是你妈啊,我以为这两年你都忘记我是你妈了,你自己说说,这两年,你去西郊院子看过我几回?” 乔安明一听这事,大概猜到老太太的意思了。 “我公司事情太多,你不是不知道,你把我叫回来就为了这事?” “不是,有其他事情问你!”老太太说话不喜欢拐弯,直入正题:“现在顾澜也走了,你接下来什么打算?” “什么什么打算?”乔安明莫名其妙。 “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两年你心里还是放不下那个丫头,于初说你每回去桐城出差都不另外开酒店住,你都住在郊区那套别墅里面。” “所以呢?”乔安明的眼神骤冷。 任佩茵被他呛得一时也不知道如何接话了,只能叹了一口气:“安明啊,妈知道这两年你心里还憋着那口气,怪我当年不该去擅自把那孩子抱回来,可是你怎么从来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我是孩子的奶奶,那是乔家的血脉,我不可能让孩子流落在外面,这两年我也安排人去桐城找过那孩子,但是她好像搬走了,安明,你派人去找过吗?” “没有,没找过,也不想找,如果她有意要躲,我也根本找不到!”乔安明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如果你今天叫我提前回家还是为了孩子的事,那对不起,我没什么可以跟你谈的,我后天就出差了,宜县药谷那边有些事等我处理,得去好多天,明天你就跟陈妈搬回西院吧。” 乔安明说完就打算往楼上走。 任佩茵站起来:“等下,你看看这东西!” 她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掏出几张纸,大大的“诊断书”三个字就写在上面。 “胃癌晚期,癌细胞已经扩散,医生说,如果我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是百分之三十,如果不手术,顶多还能活到今年年底…”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