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只是可惜了两百多万百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做了我们的刀下亡魂。” 风斌和司马俊,对于滥杀无辜的自己,都有一种强烈的抵触心理,但是不杀,却又是不行的,且不说,拔魔一族,在遭遇魔族的时候,无法自己选择,战与不战,就算拔魔族人,想要退缩,拔魔神兵,也会逼迫本体,去击杀魔族。 正应了那一句俗话,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既然拔魔斩等量产型兵器,给予了每一个拔魔战士,强大的力量,那么除魔卫道,就该是他们终生都要履行的责任,这关乎到一个流派的信仰问题,正如同仲裁所里,所有的仲裁官,都必须要宣誓效忠,为法律和正义而战。 不过,拔魔战士的待遇,可要比那些仲裁官好多了,且不说仲裁官,都是异能者,本身就不具备无视魔化的能力,但说对上魔族的时候,正统异能的爆发力,其实是稍逊于那些修炼了魔功,有魔气加持的魔道异能的,当然,魔道异能,相比于正统异能,其实更好针对和应对。 “古往今来,但凡是有巨大的变革,必然先要产生巨大的牺牲,无辜之人,死的越多,厚积薄发,所产生的新的世代,也就越稳定。” “死去的人,不仅仅为活着的人,带来了和平,更为其,带去了一生的恐惧。” “因为有这一份恐惧,压在心头,那些被战争践踏的人们,才会去无比珍惜所拥有的一切,他们最害怕的就是,失去现存的东西。” 风斌和司马俊,带领着严妍和拔魔斗士,来到了赣县,关语则是继续南下,去找张菲。 其他区域,也在各自处理着眼前事,虽然他们不久后,就会在河洛一聚,但是赛前工作,还是要准备好的,比如说,在襄县操练拔龙骑兵的戴宇,就感受到了拔魔斩的暗示。 “司天先生,我是来请教问题的,希望先生,可以不吝赐教。” 年关将至,别人都在忙,戴宇,确实忙里偷闲。 “我猜猜看,是不是你的拔魔斩,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还没有等戴宇说明情况,司天离,就已经点破了其中奥妙,不过,这并非是他有什么特殊的能力,仅仅只是因为,他在戴宇手下,安插了眼线,半月前,他就已经知道,拔魔斩会在夜间莫名其妙的发光,这件事,戴宇很看重,他始终都觉得,拔魔斩,可以引导自己的未来。 当然,说是这样说,实际情况,只是戴宇的一种心灵慰藉。 拔魔斩之所以会在夜间突然发光,也是司天离提前做了手脚,把有微弱魔气的符石,交给眼线,在夜间巡逻的时候,偶尔路过戴宇的营帐,夜深人静,他也不好有什么太大的动作,防止惊扰到战士们休息。 因此,戴宇总是隐忍不发。 今天,他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没错,先生果然是神机妙算。” “不瞒先生,我的兵器,唤作拔魔斩,在感应到魔气的时候,就会散发出荧光,按照魔气的强弱,入魔的程度,光的亮度,也会有所浮动。” “只是,这段时间里,拔魔斩总是会在夜间发光,却在发光后没多久,又没了反应,这一点,让我很担心,会不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戴宇是一个标准的唯心主义者,这也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身在暗影中,侍奉光明,与现实世界中那些特殊身份的群体,颇有相似之处,偏门之士,必有心魔,哪怕是拔魔战士,也不例外。 更何况,心魔,从来都没有规定是邪念,很多时候,执念,也可以称之为心魔。 尤其是在戴宇这个阶段,从拔魔战士,即将进化为拔魔斗士的关键阶段,最是容易被一个一件事给绕进死循环之中,哪怕这件事,其实只是别人的戏弄。 “天机不可泄露。” 司天离,闭上了双眼,用非常欠打的表情面对着戴宇,说实话,如果戴宇的脾气,稍微差那么一点点,早就一斧头砍下去了,毕竟拔魔斩,对于那种修炼邪术的占卜师,也有克制效果,只是没有拔魔的时候那么明显罢了。 “先生,如果你愿意帮我解答这个疑惑,那么我,就算是欠你一个大人情了。” 戴宇皱了皱眉头,心里合计了一下,还是把这句非常负责任的话,说了出来,此时的他,还不知道,在司天离的面前,说出这种话,在未来,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或者说,下场。 “此话当真?” 司天离,睁开了双眼,目光注视着戴宇,很显然,他是一个藏不住秘密的人,阴谋诡计四个大字,就好像是写在了脸上一样。 纵是如此,戴宇作为一个执念很重的人,依然想要改变一些,可能无法改变的事,比如说,未来的未来。 “绝无虚言,我以拔魔一族的耀荣保证,此言若虚,万劫不复。” 说到这里,戴宇的情绪,已经被司天离拿捏的死死的了,说难听点,打架,戴宇能够打一百个司天离,但是论智谋手段,司天离明显完胜。 “好,这就算是我们两个之间的秘密!” 镜头,移动一下。 其实,戴宇和司天离到底说了什么,讲了什么,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镜头一旦移动,剧情的时间线,和空间线,以及聚焦点,就会发生变化。 (公孙绍的时间停止算什么超能力,作者随随便便就是横跨几个月的剧情跳跃,甚至一年) 看过前文的读者都知道,公孙绍发出的邀请函,是来年惊蛰,河洛一聚,如今,年关已过,惊蛰,也就不远了。 春天的日子,总是要比其他季节,过的快多了,稍稍一打盹,小半天的日子,就消磨掉了,俗话说,春困秋乏夏打盹。 这还没有到夏天呢,老年人,已经因为身体机能退化,开始犯糊涂了。 津县和燕都,都是被徐行强取豪夺下的,占了城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开始审判,他所认为的罪人。 “大胆的赵宇!” “你这个狗奴才,好大的做派!” “让武将出来送死,你却高坐庙堂,夜夜笙歌,不理朝政!” 燕都的守将,唤作赵宇,乃是潘氏一族的附属家族之一,主要还是以镇守边关为主,不过,他这个守将,不是打出来的,是躺着捡漏的,他的好舅舅,是潘分的一个得力干将,因为没有子女,唯独就一个好妹妹,好妹妹,也就只有赵宇这么一个好儿子。 于是,在古往今来,都非常适用的世袭罔替制度,成就了这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在舅舅的光环笼罩下,赵宇继任燕都守将的职位,而且还继承了舅舅的干女儿,自行享用了。 接下来的三年里,赵宇的体重,从一百七十斤,急速下滑到了一百一十斤,其减重的本质原因,还是因为夜间的体育运动,实在是太消耗精力和精力了。 男人,一旦不注重保养,就会未老先衰,同徐行相同年纪的赵宇,竟然已经是半边都是花白头发了,说难听点,少年白头,无有大寿。 但是,二世祖哪里有什么可以担忧的事呢? 舅舅留下来的轻骑兵,实力强大,近百员副将,个个都是人中豪杰,无奈,被徐行一个接一个的宰了。 赵宇眼看大事不妙,为此惆怅了三天三夜。 要知道,对于一个年轻人而言,熬夜算不了什么,挥霍青春,恣意放纵,也不算什么,可是,带着忧心,不管入睡与否,本质上,都是一种精神摧残,更何况,在三天三夜的冷静期结束后,赵宇,依然是个想不出任何办法的弱智。 “罪臣...” “罪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啊,我当这个燕都守将,并非本意啊。” “三年前,陛下西征,大破先楚,虞氏一族,被陛下屠灭满门,我舅舅他,本是姓虞的,后来大混战,避难悲伤,才改了赵姓,带着我母亲,在行伍中,摸爬滚打,好歹是打出了一番作为,恰逢那时,旧伤复发,又听闻陛下灭楚。” “所以...” 赵宇说到这里,突然停下了,他沉默了,双眼之中,尽是不争气的泪水,想来,他的舅舅虞统,也算是起点低,终点高的一个大豪杰了,在大混战之中,帮助潘氏一族,拿下了晋东南的势力,可以说是功不可没。 潘分也是一个非常讲义气的人,严格意义上来说,是他觉得,虞统在手下的武将之中,算是可以独当一面的存在了,不让他去镇守燕都,本质上来说,是一件非常离谱的事。 更何况,燕都本就不是一个单独的城池,津县,燕都,都是依附于冀县的边关城池,一般来说,只要拿下了冀县,那么要从西往东打,连战连捷,就闹着玩似的。 原本的主力军队,也都被潘分给抽调走了,剩下的普通部队,要挡住徐行的虎狼之师,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最重要的是,这两场战役,都没有什么高阶异能者,拦在徐行的面前,导致他直接在军阵之中,来回穿梭,疯狂连杀。 如果用象棋来比喻的话,这些普通的战士,不过是沉底的兵卒,而徐行,则是锁在中宫的車,加上司马龙也在一旁支援,更是形成了霸王車。 “所以什么?” “你这个人,说话怎么和你做事一样,磨磨蹭蹭。” “你知不知道,你手下的战将和骑兵,都是因为你磨磨蹭蹭的毛病,所以才输的那么惨啊?” 徐行原本是打算羞辱一下赵宇,体现一下自己的英明神武的,现在看来,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了,紧接着,他走到了赵宇的面前。 赵宇是双膝跪地,等待审判的犯人模样,而徐行,则是穿着布衣,却依然霸气外露的状态。 “来吧,我这把元戎剑,比较锋利!” 元戎剑出鞘,徐行非常冷漠的看着赵宇,因为他知道,赵宇虽然是个非常混蛋的主将,但是他并不傻,延误战机,只是因为他贪图逸乐,不思进取,最基础的事件处理能力,还是有的,不然那么多的人为他卖命,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他舅舅,虞统的余威吗? 还是说,余恩? “陛下,罪臣...” “能不能,能不能不死啊。” “罪臣才二十岁,还有很多的青春年华没有享受到啊,陛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