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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艾默斥道，“你起来干什么？”

    “我躺太久了，不舒服，我想起来坐一下。”

    “躺着。”

    “躺着更难受。”顾方恬蹙着眉，又爬起来。

    “真麻烦。”

    他嫌弃，一手将她扶起来，将她的枕头加高，“伤口还疼吗？”

    顾方恬摇头，“不疼了。”

    顾艾默看了看她的伤口，又上下打量她一遍，“还有别的地方伤着了吗？”

    “没有了。”

    她看他，发现他的眼睛都是红的，布满了红血丝，心里一滞，脱口就问，“艾默哥，你是连夜赶回来了吗？”

    顾艾默正往水杯里倒水，闻言，扭头看了她一眼，“你说呢？”

    他红眼睛又看她一眼，仿佛充满了疲惫，干涩得仿佛两宿没睡。

    顾方恬此刻真的相信他是连夜赶回来的，心里极为心疼，“艾默哥，我伤得并不很严重，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着急的就赶回来的。”

    顾艾默端着水杯过来，一手按掉床头灯，冷睨她一眼，“谁说我是为你赶回来的？”

    “……”顾方恬脸一热，很是尴尬。不是为她，那是为什么？

    顾艾默淡淡的道，“我回来是我不想继续呆在西班牙，那边的环境，让我很不喜欢。”

    顾方恬沉默。

    顾艾默将水递到她的面前，“把水喝了。”

    顾方恬捧过水，一口喝完。

    她捂着空的水杯，咬了咬牙，“艾默哥，你赶了一夜的飞机，你先去休息吧。”

    “你在赶我走？”

    “没有啊，我是看你困了，你现在需要严重的补眠一下。”

    “我困了关你什么事？”

    “……”

    “顾方恬，我的艾草在哪里？”顾艾默看了看窗台那边问道。

    “我放到院子里去了。你房间里没有什么太阳，这样对植物成长不好。”顾方恬解释道。

    这时，顾妈妈敲门进来。

    顾妈妈捧着一碗粥，笑道，“方恬，我给你熬了些粥给你喝，你醒了正好，将粥喝了。我们早点去医院换药打针。”

    “妈，我正好也饿了呢。”顾方恬闻着粥的香味，咽了咽口水。

    顾妈妈笑着坐了下来，“粥还烫，我喂你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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