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北荒。 “白帝,尝尝甜雪泡出来的仙茗。”玄天亲自为白帝斟茶。 白帝轻抿了一口,却是无话。半晌问了句:“多年不见,你还好吧?” “何谓好?何谓不好?你这参悟了无情道的堂堂战神,还和小儿女一般婆婆妈妈。”玄天淡淡道。 “炎帝陨落后,她便去了蓬莱岛,谁也不见,诸事不理,只凭心情隔三差五到东海闹一通。一个字都不让人提起你,怕是恨极了。” 玄天正托着茶杯,用杯盖去撩拨着茶叶浮沫,听言,手上一滞,道:“我如今被困于此……她恨我,也好。” “……何以至此?”白帝觉得口中有些发涩。 “不谈这些个陈年旧事,”玄天不欲再谈,“倒是你,从南至北,找我何事?” “我斩断了情丝。”白帝口气淡然,好似说断了根丝线般轻巧。 “为何?!”玄天抬头去看白帝,却看不出什么。 “我忘不了她,如今只要一闭眼,满心便都是她……”白帝心中一钝,闭上双眼。 “既断情丝,那便忘了吧。”玄天又往白帝的茶盏中添了些水,“想你我皆为上神,竟同凡夫俗子般为了情爱之事烦恼,真是滑四界之大稽。” “抽刀断水水更流,越想忘,却记起更多……”白帝脸色一变,将右手置于心口处。 “你欲如何?”玄天担忧问道。他与白千里相识,万万年,知他若是决心做某事,定是勇往直前,纵然身陨也不会退缩的。 “我想再见见她,好好陪陪她,哪怕是三年五载,都好。” “白千里,你如此倒行逆施,是要遭天谴的!”玄天猛地站起身来,呵斥道。 “玄天,坐下喝茶吧,”白帝往玄天的茶盏添了些茶水,“当年你为了精卫,一意孤行逆天而为,可曾听过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你与我不同。” “有何不同?” “当年有你和炎帝在,如今四界只剩你独当一面。倘若你出事,四界该如何?南疆该如何?”玄天急了,越说越激动。 “玄天,四界并非我一人的四界,南疆也并非我一人的南疆。我对得起仙界,却只辜负了她。”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