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长能耐了?喂不熟的狗是不是!这么多年了还寻思着跑!我叫你跑!叫你跑!!!” “别打了!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还敢在菜里放纸条,我让你放!打死你个白眼狼!” “别打妈妈!别打!” “别打了!我知道错了,妈,我真的再也不跑了!” 方静竹当时就听懵了:“这……怎么回事?” “你自己也说了,不缺胳膊不少腿的,怎么会愿意嫁到智障家里当媳妇?”冯写意压低声音,“我看他家这姑娘,八成是外面拐进来的。” 方静竹呼吸一窒,心跳漏停:“这么说,她之前故意跑出来上菜,是想求我们救她?” “我吃饭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女人的手腕上有捆绑伤。”冯写意压低声音。 “啥?”方静竹气得差点跳起来:“你早就看到了,怎么不说?” “你说的啊。好端端的姑娘又不缺胳膊不少腿,不会下嫁,我以为,人家就有这个嗜好呢。” “冯写意,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么!”面对这个睚眦必较的男人,方静竹真是彻底没脾气了,“这事既然给我们遇到了,总不至于不管是不是?” 回忆起最后那盘炒藕片,方静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在一块藕洞里看到一个报纸卷。她还以为是乡下地方不干净,也没多计较,随手就给挑出去了! 再结合起那女人惨白的脸色,欲言又止的表情,方静竹简直要恨死她自己了。 “你想怎么管?难道冲进去抢人啊。”冯写意白她一眼。 “当然不可能。” 虽然心急如焚,但方静竹毕竟也是从警好些年了,这点城府和沉稳还不至于喂草泥马吃了。 贫困地区或残疾人口为了传宗接代,频繁拐买妻地案例屡见不鲜。 一般都是有庞大地组织作为供货渠道,而一家买,一村买。家家户户都是连锁眼线,谁也别想逃出地狱。 单凭自己手无寸铁地去跟村民们交涉,估计下场就是被人一棒子打死然后随便埋。 何况她这次出来,带的是更重要的任务,绝对不能鲁莽行事再出差错。 这时,里面女人的哭声渐渐低了下来,棍棒与责打声也变作了强弩之末。 方静竹咬咬牙拖走冯写意:“我们先想办法把这个手铐弄开,明天找个借口再过来,就说买点干粮。 到时候你负责跟老板娘聊天,拖住她。我负责到后面找那女的——” “为什么要我来拖住老板娘?”冯写意问。 “因为你帅啊,男女通吃啊。” “好吧,这个理由我无条件接受。” 于是方静竹继续说:“那就说定了,到时候我们尽快把那女人带上车。只要能上车,什么就都好办了。除了这个地界,到前面的唐镇再去报警。不过我不能露面,任务需要。” “理解,所以这个见义勇为好市民奖,就是我的了。”冯写意倒是脸大不上税。 可就在两人言语切切,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之时。偏偏就忘了注意周围的环境和警惕—— 他们以为这一家四口人现在都在院子里,根本没想到他们两个会贴墙跟听。就如同,没想到人家老板娘的姘头李大狗此时正提着裤子从后院翻出来。 等方静竹拉着冯写意往后一转头,妈呀! 这特么不是见鬼么! 李大狗五十多岁,是村里唯一的屠夫。长得油光铮亮,身上常年的猪毛味,就跟地狱的诅咒似的。 “你们两个,什么人啊?外地的?” “啊,我们是过路的,大叔您请便!”方静竹从冯写意递了个眼神,乖乖顺着墙边溜。 心里忐忑地想:他没听见没听见!男人吃完了腥一般脑子都没那么清明是不是? 然而李大狗偏偏就是个意外:“别以为我没听见!你们想救人哩!” 说时迟那时快,老汉破锣嗓子一吼,抡起墙角一扁担就冲这两人身上轮过来。 “他大娘!梆子!可不好了!快出来!” “妈的!别吼!”方静竹怒了,按常理来说,以她的身手像李大狗这样的货,七八个不能近身一点不含糊。 可今天她不是还拴着个冯写意呢么?带着个完全不会拳脚功夫的大叔打架,是怎样一种体验? 方静竹算是看透了——你指望他帮忙?他他妈的只会护脸好不好。 后来两人就跟鹬蚌相争的那两头愚蠢的鹬和蚌似的,被人家一家N口,一边押一个,关进了柴房! 天上上弦月缺,地上老鼠坑爹。方静竹抖了抖手腕,踹开叽叽喳喳的两只小萌物,怨念地看了一眼正从口袋里掏出镜子瞻仰自己遗容的冯写意! “大叔!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脸?!” “头可断,发型不能乱。”冯写意打个困顿的呵气,往后靠了靠,“我看这个地方民风彪悍,说不定明早他们会将我们两人浸猪笼。 我得走得体面一点。” “奸夫淫妇才浸猪笼,你当我傻啊。”说完,方静竹觉得自己吃亏了,“反正我不可能死的这么没价值,我得想办法逃出去。” “好啊,你先想,我睡会儿。想好来记得叫我起来。” 说完,冯写意翻了个身,颠过背。气得方静竹差点一脚踹他腰上:“我有的事办法好么!可前提是你不能拖我后腿啊!” “你是狗么,还前腿后腿……” “冯写意你给我起来!我他妈的就是临死前也要跟你打一架!” “呼——” 尼玛,睡着了? 方静竹盯着男人的侧颜看了一会儿,他还真是很好看唉。 这么英俊的男人,护着脸倒也是情有可原。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