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的慌乱扎痛了纪以宁的眼,平日里黑白分明的凤眼悄悄变成可怕恐怖的赤红色,嗓子眼都要跑到喉咙里蹦出来了,他是硌血了吗? 好在只是那么一想,宁水月从慌乱中恢复一贯的冷静、婥约,把手从捂住的嘴上放下。 “呼!”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没有在他的手掌里看到什么可疑的血迹,暗暗松口气,纪以宁总算放心了些。 宁水月下的硬旨令,金宝儿不依,他已经感知到自己的父王生命力越来越弱,哪敢随意离开?他是强大的王呀,一向无所不能,什么时候这么弱过? “我走了,你倒了,我怎么办?”额前冒汗,小眼湿湿的,尽是担忧和委屈,但脚上、手上仍然没闲着,再走近了几步,紧紧靠着他的弱得随时就要蒸发的身板,坚持:“儿臣要陪着父王!” 宁水月虚幻、缥缈的嗓音一下子如刀刃般钻入了纪以宁敏感的耳膜,钻得生疼生疼,一阵抽痛,心也要碎了。 他说:“不是让你守着你母后吗?怎么又回来?” 寥寥可数的几语,不轻不重,却带着明显的凌厉、威严,像极了三百年前,他在与老龙母话家常时说的,“世间女子千千万万,再好,也抵不过我自己爱的她。不管你喜欢她与否,她在儿臣心中,就是最重要的。”她无意中在倒茶的时候听到了,记到现在,清晰难忘,一字不漏。 当时的他就跟现在的表情一样认真、凝重、严肃,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 纪以宁的心抽得更加厉害了,任何事情发生前,他总是把她放在最首要的位置,时时刻刻记着,自己怎么会因乔乔公主的三言两语,就错过了他那么长的时光? 弯下腰,缓解、适应,再缓解,适应,才能缓缓起身,站直了,黑得像泼了墨的眼眸一眨动、辗转,就涌上一股股情不自禁的湿润,哑着声,开了口,“水月……”心里又痛又涩,一时找不到发泄口,难过得不得了。 不是有了三珠,就浑身无痛的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