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喝得糊涂间,他忘记了,安公不姓那。姓那的只有他一个。 安公坐在他对面,深深望了他一眼,就举起酒瓶灌了自己个一塌糊涂,迷迷糊糊间,那弘业听到他说:“弘业,原谅爸爸,当初抛下你,是你妈之前常念叨的遗愿,她说,我执意报仇,就不要带上你,最终害了你一生。她不想你活在仇恨里。而我,最后还是无法避免地伤得你最深。” 他们的心结,何止一个? 生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本身就是一种伤害,他无法避免。 那弘业强力撑着眼皮就要搭上的双眼,伸长了手,抚上安公老得只剩一层皮的脸颊,断断续续地说:“你,瘦,了。老了。” 头一歪,靠在外院的木桌上,醉死了过去。 安公也喝了不少,强撑醉意,拖着完全没有意识的那弘业回了那屋,帮他盖上薄被,才坐在他的床尾,怔怔看着睡死过去的他,看了好久。 临出门前,他对他说:“对不起!” 可惜,那弘业没有听到。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