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当家的,你咋起来了,你腿......”见着山二郎出面,杜盈秋便坐不住了,上前将人扶住。 山二郎知道自家媳妇儿,从小到大都是家里娇养的,在医院里连医闹都没遇见过,吵架不是她长项。 袖子掩着,拍了拍杜盈秋的手,山二郎强撑着冲村长作了揖才落了座,“村长,您老是长辈,分家是大事,母舅也得出面,小子知道您也为难。” 被三个女人夹在中间的村长听见山二郎的话,如闻仙乐,不住点头,一时都忘了眼前这个山二郎就是山家吵嚷的罪魁祸首。 “是啊,二郎,你明事,这家不能分。你娘行事少了度,你这个做儿子的也该多一份体谅才是。” “小子明白。”山二郎认认真真将村长的话听了也不反驳,见一旁的杜氏哭声小了,才道:“此事因我赌而起,自那日生死一线,小子便发誓重新活个人样。我们二房现在也艰难,却也不该拖累家里。家不分,但也不该再捆成一根绳。” “你的意思是?” 山二郎又冲村长一拜,缓缓道:“此前娘已答应,我二房单独开火,现在看来,光是自理饭食也难宁家事。小子想请村长您做个见证,我们二房日后衣食自理,每月交足米粮钱,全当供养娘的孝敬。以后我二房的大小事也不劳娘操心。” “不分家不吃公中米还给我米粮钱?有这种好事?”杜氏听得一愣,也忘了还在装哭,一咕噜爬了起来。 之前二房于山家而言更像个吸血虫,山二郎在镇子上做工,每月往回拿的铜板还不够杜盈秋娘俩的伙食费。 杜盈秋能做些绣活儿,但小地方收这精细的物件儿少,也贴补不了什么,还不做家务。四丫一个孩子更不用提。 村长睨了一眼杜氏,心中腹诽无知妇人,山二郎这话说得好听,实则除了还住一块儿,和分家也没什么区别了。 金氏听了这话却不乐意了,自己好心帮着二房,现下分不了家二房却想跳脱开来,将杜氏扔给他们大房,她可比杜氏聪明,听得懂这话外之音。 似是感受到了金氏的不平,山二郎又冲着金氏团手道:“是我无能,才拖累哥哥嫂嫂。三弟小妹不在家,娘全靠哥哥嫂嫂照养,每月的供养自当予嫂嫂才妥当。” 这话一出,瞬间抚平了金氏的那点子气,什么叫当家,手里握着钱才叫当家,她自诩不至于昧下长辈的孝敬钱,但这银子捏在自己手里,总归更有话语权。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