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房遗爱看着眼前这几个嬉笑打闹的兄弟,心中一片温暖。 是啊。 天大的事,有兄弟们一起扛着,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 他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暂时放下了所有的烦恼,与兄弟们共度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 酒宴散去,月上中天。 程处辉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骑着马走在回家的路上。 晚风带着些许凉意,吹散了他身上的几分酒气。 他脑子里还回荡着兄弟们爽朗的笑声,心里头那叫一个舒坦。 跟这帮兄弟待在一起,就算是喝凉水都觉得是甜的。 ……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蜀地,气氛却远不如长安这般轻松。 蜀王府内,灯火通明。 李恪一身锦袍,面带温和的笑意,亲手为柴哲威斟满一杯酒。 “哲威,这几日在崇州还习惯吗?” “军中事务若有不顺,尽管与我说。” 柴哲威端起酒杯,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多谢殿下关心,一切都好。” 他一口饮尽杯中酒,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却压不住心里的那股烦躁。 李恪对他确实不错,一到蜀地就给了军司马的实权职位。 平日里更是嘘寒问暖,礼贤下士的姿态做得十足。 可柴哲威不是傻子。 他清楚得很,李恪看重的,根本不是他柴哲威。 而是他背后的程处辉,是他爹柴绍,是他们这帮在长安城里盘根错节的勋贵子弟。 这位素有贤名的蜀王,嘴上说着兄弟情义,眼里却全是算计。 每一次的嘘寒问暖,都像是在提醒他,你不过是我拉拢程处辉的一颗棋子。 这种感觉,让他浑身难受。 他柴哲威也是将门之后,他想去的是真刀真枪的战场。 而不是在这王府里,陪着一个亲王玩什么夺嫡的过家家游戏。 “殿下若无他事,末将先行告退了。” 柴哲威站起身,拱了拱手,语气生硬。 李恪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好,哲威早些歇息。” 看着柴哲威转身离去的背影,李恪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还真是块难啃的硬骨头。 柴哲威回到自己的住处,胸中的烦闷愈发浓烈。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案上。 桌上的笔墨纸砚被震得跳了一下。 去他娘的蜀王。 去他娘的拉拢。 老子不伺候了。 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滋生。 去南诏。 听说那边的治军极严,军中只看军功,不看出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