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就因为‘天下初定’,再难有大的阵仗,如他们这样的武将,在这种时期,想要再积攒功绩,再立功封侯,再积累家产家业,那可太难了! 东山再起,实为妄想。 而这一切的起因,一切的祸端,皆因程母包庇、窝藏董舅父这一昏招。 程始气急,却又孝心入骨,不忍责怪阿母。 内心憋屈,可想而知。 但萧元漪对此毫不在意:“王侯将相,万贯家资,都是身外物,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话虽如此。 可程始却察觉到萧元漪言语中的几分冷淡,他知道这是萧元漪还未消气,于是再度解释:“凌不疑暴戾,当时他以阿母威胁,烙铁通红,为夫脑袋一昏,这才招供。” 这一番话,他在牢房里已经跟萧元漪解释过多次。 可无论他如何说,无论萧元漪如何善解人意,这件事始终是一根刺,难化解。 原本恩恩爱爱的两夫妻,自那日之后,冷淡许多。 特别是萧元漪这边,内心始终别扭,一见程始,耳畔就会响起这位郎婿在狱中的招供,如倒豆子,半点不打磕巴。 这道坎,着实难过去。 “夫君是孝子。” 萧元漪终是气不过,她看向程始:“若我与你阿母同时掉河里,你当先救谁?” “夫人说笑。” “夫人凫水之术精湛,哪里用得着为夫。” 程始打个哈哈。 萧元漪不甘,继续追问:“你那日在凌不疑跟前将我供出,可曾想过,我会如何?” “我——” 程始叹道:“我当时鬼迷心窍,关心则乱。阿母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了那等酷刑。再者说,陛下仁慈、开明,我程始清清白白,问心无愧,又何惧之?即使夫人也被下狱,最终,如此刻,不也无事?” 他实在难争辩。 只能从‘孝道’跟‘结果’这两点来为自己辩白。 却见萧元漪仍不买账。 程始便嘶的一声假装伤痛,耍赖打诨,要结束这个话题。 “你且休息吧。” 萧元漪见状,冷笑一声,扶着程始侧躺,转身出了房门。 刚出来。 就有武婢来报:“门外有位自称‘陈醒’的小郎君求见女君。” “快快有请!” 萧元漪连忙让武婢引路,亲自出迎。 ……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