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8.第1868章 新书导读-《神医农女:傲娇夫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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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算没有小鬼骚扰,她这一觉睡的也不算安稳。

    做了整夜的梦。

    梦见弟弟哭着喊救命,梦见大师兄站在青山脚冷冷的望着她,梦见自己魂飞魄散……

    醒来时,外头很吵闹,叫嚣声很是凶悍,顾嫂的声音在那些叫嚣声中显得尤其的低弱。

    她支起身子听了一会,大约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这宅子是风家的产业,而顾嫂只是风家的下人,那两个来闹事的,正是风家的所谓远房亲戚。

    他们认为风柯已经死了,这房子就该由他们代风家收回去,让顾嫂现在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顾嫂无论怎么解释他们都不听,便一直这么吵闹不休。

    这些人在院子里叫得很凶,只有顾嫂一个人拦着,若他们真要冲进来,顾嫂又怎么拦得住?

    他们是在怕呢!

    那就让他们怕个够!

    凤歌慢腾腾起身,从柜子里找出一件素白长裙,黑发披散,再用清水将脸打湿,就这一步步走到窗边,从半开的窗口往外看。

    她的身形刚到窗边,外面的阴物便迅速退入寒林之中。

    院中阴风乍起,凉得人后背发麻。

    明明站在日头下,本是汗流浃背的状态,被这阴风一扫,几人都在打寒战。

    “怎,怎么回事?”穿着褐色短褂的中年男人伸手推了身边的瘦高青年一把。

    瘦高青年也是背脊凉透,每次来这里都觉得比别处要冷,今天尤其的冷,仿佛置身于阴鬼横行的地狱。

    瘦高青年刚要说不知道,眼角的余光似乎扫到了什么,那半开的窗户内,像是有人——不——更像是有鬼。

    腿上的力气像是被抽空般无力,双手下意识扶住身边的人,一张嘴,牙齿都在颤:“福,福叔,窗,窗,窗户那——”他说不下去,赶紧闭上了眼,想跑,可腿脚却使不出力,胆都要破了。

    第6章

    被叫福叔的中年男人一边骂着青年没用,一边转了眼去看青年所指的方向。

    那一看,吓得他魂飞魄散,扭了身就跑。

    青年见福叔跑了,也赶忙跟着跑,却又跑不快,心里那个急呀!人还没跑出小院子,裤裆处便涌出一股热流......

    顾嫂不知道他们看见了什么,怎会吓成这样?待青年跑出去后,她扭头回望,窗里窗外,什么都没有。

    “小姐醒啦!”顾嫂端着热水进门,瞧见小姐正坐在床畔挽发。

    “嗯,好像睡了很久。”她轻声应着,先前眼中的凌厉之色,在见到顾嫂时已经消散无踪。

    一顿午饭的功夫,凤歌从顾嫂嘴里套出不少话。

    原来她不是这村里人,而是远在京都的风家大小姐。

    顾嫂是风柯生母的陪嫁丫鬟,为了完成主子的嘱托,抛家舍业的陪风柯来到这小山村里生活,一住就是十七年。

    风柯的生母原是风家主母,风柯一出生便是风家嫡长女,本该在京都城享受荣华富贵的风家大小姐,此时却在距离京都城两千里外的小山村里苟延残喘。

    顾嫂说,风柯出生那天,本是白昼,却突然变成了黑夜。

    狂风呼啸,像是万鬼在号哭。

    整个世界都被黑暗吞噬。

    直到从风家传出一声婴儿的啼哭声,那阴冷可怕的黑暗方才逐渐散去。

    “我就是那个婴孩?”凤歌挑眉,看来这具身体不止是全阴体质这么简单呢。

    顾嫂点头:“是,小姐就是在那时出生的。后来老爷请了道士来家里作法,那道士说小姐命犯阴煞,是个不祥之人。”

    道士还说了很多,都是不好的话,她不好说给小姐听,只当没听过吧。

    “命人在这屋门前种下寒林的夫人,是我的生母?”风柯问。

    “当然不是。”说完顾嫂便红了眼,“你母亲在得知老爷要贬妻为妾,还要将小姐您送到山村里来时,她以死相逼,希望能将你留下,谁知她那一撞,竟真丢了性命。倒是便宜了那个女人!”

    所以,风柯的生母已经死了,现在风家的主母是和她不相干的人。

    难怪会在门前种下寒林,她这是想让她死啊!

    取了帕子递到顾嫂面前:“别哭了,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凤歌的声音很凉淡,听在顾嫂的耳中特别不正常。

    小姐平日说话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凤歌起身,缓步踱至窗前,透过窗隙望向院外,绿中泛青的寒树叶在风中摇颤,纵是在艳阳之下,寒树林上方始终都萦绕着缕缕阴黑之气。

    “我确实生来命犯阴煞,但未必就是不祥之人。那些说我不祥的人,恐怕别有用心吧!”

    不论是全阴女,还是全阴女,都是百年难遇的灵体。

    一个至阴能通冥,一人至阳能越道。

    不知是风柯的运气好一些,还是凤歌的运气好一些。

    一个留了魂,一个留了身,阴阳合合,究竟命运会如何?

    且行且看吧!

    …………

    青山派

    云长君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凤离,双掌紧握成拳,骨节惨白。

    原本深沉如海的眸底,此时掀起了滔天巨浪,便是站在屋外的侍从也感觉到他汹涌翻腾的怒意。

    第7章

    房中跪着一个青衣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白着脸抖个不停,连眼都不敢抬。

    “你再说一遍!”云长君的目光始终未离榻上的少年,声音冷的仿如寒冰刺骨。

    “大师兄,真的不关我的事,我真的——”少年还欲再辩,站在床前的云长君不知何时掠到了他的身前,遒劲的手指箍住他的脖颈,力道刚刚好,不会让他窒息而死,却又能让他感觉到死神临近的痛苦。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少年被箍住脖颈,哪里说得出话来,啊呀了好几声才被云长君给放开了。

    “我说我说——”他重重的喘息着,满目惧色:“是大师姐,是大师姐做的,她用凤离师弟的性命做要挟,逼身中剧毒的凤歌师姐进了锁魂阵。”

    笔直的身形踉跄欲倒,喉头一口腥甜涌出,喷了那少年一脸。

    身中剧毒,锁魂阵。

    剧毒虽然要命,可以青山派的手段,纵是身体死了,还能以秘法再次复生。

    前题是,魂全魄俱。

    可她入了锁魂阵......

    他揪着胸口的衣衫,忍着心脏的剧痛,目光再次落在满面血污的少年身上:“她死了,连魂魄也散了?”问出这短短的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

    少年摇头:“我不知道,大师兄,我真的不知道。”他并不知道那天大师姐要对付的人是凤歌师姐,等他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已经迟了。

    孟静姝!

    “她不会死!”云长君起身,抬袖擦净嘴角的鲜血,提步往门口走去,“看住凤离,若有半点差池,你也不用活了。”

    少年的身子颤了颤,抬眼去看床榻上的凤离,若不是大师兄及时赶到,护住了他的心脉,此时怕已经姐弟团聚了吧!

    云长君像阵风般刮上了青女峰,这里是女弟子的住所,同门男弟子禁入之地。

    云长君并不是第一次来青女峰,但却是第一次进入孟静姝的住处。

    “孟静姝!”他站在小院中,俊面凝霜,眸光如刃般盯着那紧闭的雕门。

    门被推开,青衣少女快步走出,垂眉低目的站到了云长君的面前:“大,大师兄,静姝师姐她,她不在。”

    “去哪了?”从他踏入这个院子,他便知道孟静殊不在,这里没有她的气息。

    “说是跟掌门去玉山赴宴了。”青衣少女说着话,依旧不敢抬眼。

    “哼——她倒是跑得挺快。”云长君盯着眼前的少女,突然伸手,两根手指像铁钳般钳住少女的下颚,迫她抬头看着自己。

    “说,你们是怎么害凤歌的?”

    少女的脸色越发的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下颚疼的眼泪直流,连挣扎都不敢。

    “真的不关我的事,大师兄饶命。”她曾哭求师姐带她一起走,可师姐铁了心让她留下挡灾。

    青山门上下,谁不知道大师兄的为人,表面和善好说话,其实是个笑面虎。

    谁要是惹怒了他,下场绝对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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