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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昨晚没有很醉，也没有断片，她记得很清楚，记得自己的“胡言乱语”，记得唇上的温度，记得蔻里离开时低沉的那声晚安。

    很久，他才肯给她喘息的余地，她喝了酒，头脑昏昏，眼里含着微醺的迷蒙。

    “是不是在追我啊？”

    “你到现在才看出来？”

    来势汹汹的情绪突然占据了她整个思维，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迟来的叛逆。

    他是最出色的猎人。

    “当真了？”蔻里笑说，“你真好骗。”

    蔻里喝了酒，说也想讲一个故事。

    “你是不是……”

    姚凌锁过去把窗户关好。

    姚凌锁也喝了点儿，借着光看蔻里，光线很柔和，他像在滤镜里，那些神秘强势的外壳在这一刻仿佛都碎掉了，露出一个她以前没有见过的蔻里。

    父亲是个掌控欲很强的老学究。

    “晚安。”

    蔻里低头，含住她唇角，重重地吻。

    她看着蔻里，眼神文静，很温柔：“你的母亲——”

    肯定是醉了，不然怎么会有胆子在蔻里送她回住处后，拉住了他的衣角。

    很多都叫他蔻里先生，但都没有姚凌锁叫得这么好听，叫得这么软。

    母亲也说过，说她太容易心软，耳根子也软，很容易被人糊弄欺骗。

    盛冲的夜竟这样美，蔻里的眼睛也很美，姚凌锁一向都很擅长发现美。

    黄昏将近，五彩斑斓的灯藏在喷泉底下，随着飞射的泉水把夜色染成璀璨的景。

    不再绅士、不再循序渐进，他撕掉伪装，露出恶劣的本性，粗鲁急切地吞噬掉她所有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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