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怎么了?” “他给我的感觉……”乔舒培是文人君子,不轻易评判他人,选了个很委婉的说辞,“不太好。” 姚凌锁也有这样的感觉。 “我们离他远一些。” “好。” 他们去了情人桥的另一边。 那个让他们感觉不太好的人还站在桥上。 ***** 翌日是周六,姚凌锁下午没有课。尼亚拉多的六月很凉爽,是旅游旺季,街头开满了华生,粉白的瓣零零散散地铺满了大街小巷。 上午下了一场小雨,姚凌锁住的小镇在海边,雨后的空气很潮湿,到了黄昏,霞光里还飘着点点轻薄的雾气,在云头上影影绰绰地缭绕。 姚凌锁的房间在二楼,窗户正对着远处的比利灵海,她手里捧着一本外文小说, 已经静坐了很久。在家时,父亲从不允许她看“闲书”, 父亲的管束适得其反,如今她最爱的就是各种“闲书”。 “gemma。” 房东太太在楼下喊她,房东太太发不出姚凌锁的读音,gemma是她的外文名。 她放下书,下楼。 房东太太去年刚过半百,和很多古兹人一样,骨架偏大,身材丰腴,她第一次见到纤细瘦弱的姚凌锁时,十分担心她会被尼亚拉多的暴风吹走。 “门外有你的,一大束。” 并不需要人签收,就放在门口。 房东太太说:“charles真是一位浪漫的男士。” 房东太太以为是乔舒培送的,但卡片上的留言并不是帝国的文字。 姚凌锁猜到了是谁,抱着走到屋外的垃圾桶前。房东太太的邻居恰好看见,说扔了可惜,问能不能送给她,她可以做成干。 姚凌锁就把送给了房东太太的邻居。 那之后,姚凌锁每天都会收到一束,有时是红玫瑰,有时是满天星,有时是碎冰蓝,总在傍晚的六点送过来。邻居太太笑说,院子里已经没有地方晾晒干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