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日晚,云浅月享受到了从头到脚全套的容氏推拿,饭后,她舒服地去会周公了。 容景坐在床头看着她,看了许久,拿出香囊看了又看,之后又穿着新衣在屋中走了数圈,才躺回了床上,闭上眼睛之后,依然嘴角露着笑意,泄露出他心中欢喜至极的心情。 第二日一早,云浅月醒来,见容景已经穿戴妥当坐在桌前批阅密函。 云浅月看着他,晨起的光辉流入屋中,但似乎全部被坐在床前的那个人给吸收了,尊荣华贵,如玉无双。此时他微低着头,提笔在密函上写着什么,屋中静静,只听到笔墨落在纸上的沙沙声。她一时间移不开视线,想着若每日早上醒来都能看到这一幅画卷,那么她愿意用一生,或者十生来看,大约也不会觉得厌烦。有一种人,他天生就是这样的,无论何时,无论何地,都让人心神为之牵引,只要看着他,就会浑然忘我。 “醒了?”容景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呆呆地看着他,笑道:“醒了就起吧!昨日摄政王与众位大人廷议,今日给二皇子发丧厚葬。二皇子的棺木一直停在了二皇子府,还是由礼部负责,虽然是厚葬,但是摄政王有命,三品以上的官员不准送行。三品一下大臣们自愿凭吊。如今时辰正好,再晚的话,送灵的棺木就会出城了。你已经在灵台寺给他做了一场法事,如今去二皇子府送送他就好,不必出城。” 云浅月点点头,想着她昨日猜测的果然不错,今日夜天逸就匆匆给夜天倾葬了。她推开被子起床,开始梳洗。不多时,她收拾妥当,容景也处理完了最后一本密函。用过饭后,二人一起出了浅月阁。 上了车,容景将云浅月送到二皇子府门口,便径自去了皇宫。 二皇子府门口只零星地停了几辆车,站了几个人,府内甚为清净。 云浅月想着夜天逸虽然吩咐厚葬,吩咐三品以下官员都可以来观礼,但是朝中官员又有哪个真敢来?如今不再是太子夜天倾的时代,而是摄政王夜天逸的时代了。她想起昔日夜天倾和太子府的辉煌,以及如今人刚去,二皇子府便枯败凋零,她心中升起一丝苍凉。 “奴才给浅月小姐请安!”二皇子府的管家上前,给云浅月见礼。 “我来给二皇子凭吊!”云浅月道。 “您请!”管家头前带路,一边走一边低声道:“奴才知道您会来,特意在这里等您。二皇子那日进宫前对奴才说,说他若是死了,若是五马分尸,挖个坑埋了,那第一培土要您来埋,若是用一片草席卷出去,也要奴才求您亲自来卷。如今摄政王说厚葬,二皇子能有棺木,您就给他盖棺吧!” 云浅月脚步顿了顿,应了一声,“好,我给他盖棺!” 大管家不再说话,领着云浅月向里面走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