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那双筷子我用过了 6000+-《妃常难忍,臣妾做不到!》


    第(3/3)页

    “你为何不喜欢她?”景玺忍了自己本想说的话,对白筝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感到相当好奇。

    “明知故问!哼!”这一句娇嗔,半真半假。真的是,白筝确实是因为景玺才不喜欢江素绡。假的是,这一句话,在这样的时刻说出来,其实并没有意义。

    她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景玺起疑心,才这样说话。如果按照正常的告别程序,这会儿两个人应该是“执手相看泪眼”了。

    不过,自从来到这个三王府之后,她几次都想走,都没走成。这一次,她是无论如何也要走的了,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为了景玺,她都必须走!

    “吃醋了?”景玺缓步走到白筝身边,心里觉得开心。这还是白筝头一次,在他面前流露出小女儿的娇憨,那是不是代表,他和她,已经雨过天晴了?

    因为段清尘的缘故,景玺从十几岁开始便对女人没了好感。尤其是经常听见段清尘诅咒皇宫那位皇后娘娘后,耳濡目染,对漂亮又有本事的女人是更加避而远之。

    他自小长在山间,才被自己的父皇召回皇城半月不到,连皇宫的路都还没摸熟,他的母妃段清尘便利用段无涯的医术,意外“死亡”。

    而他按照段清尘的意思,请求皇上将自己的母妃葬入皇陵,成功惹怒本就憎恶段清尘的皇上,皇上一怒之下将他贬到这与月国接壤的小县城,做了一个闲散王爷。至此,为了培养自己实力的段清尘,便终于脱离那冷宫,躲到了桐县。

    初见白筝那晚,正是他刚到桐县的那一晚,由于心中郁结,他便躲到郊外喝酒。无奈季审言却一路找了过来。为了躲避季审言,景玺便躲到了树上。哪想到他刚在树上稳住脚,正准备畅快地继续喝酒,却无意发现白筝惊慌失措的身影。当时,他一边灌酒,只不过抱着无聊看戏的心态一直盯着白筝:看见了她靠着树干时的手足无措,也看见了她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扔到井里时的小聪明。

    至始至终,他都没有打算出手相帮。直到白筝阴差阳错爬上了他所在的那颗树。

    看到那些挥舞着长刀的黑衣人,景玺联想到自己从京都到桐县所遭受的追杀,终是起了恻隐之心,帮了她一把。

    毕竟他发现,聪明又漂亮的女人,其实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后来一次又一次的相遇相知,他最初对白筝的兴趣,也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为情感。这其中的滋味和具体事项,他想不清楚,也不想费精力去想。

    如今,既然爱上她了了,那就好好待她。世界上的事情,只是这么简单。脑海中的往事一闪而过,景玺并没有察觉到白筝眼中浓浓的哀伤神色。

    “是啊,吃醋了。”

    景玺听到白筝的回答,这才重新将目光锁在白筝脸上,不过此时,白筝脸上早已没了方才的哀伤,而是独属于小女子的娇俏和气呼呼。

    白筝从来不知道,自己的演技可以这么好。而她这可以拿奥斯卡的演技被她自己激发出来,竟然是为了去蒙蔽自己所爱之人的眼睛和真心,以便自己可以顺利地撤离。

    也许,今晚过后,她和他,就再也见不到了。往后,天涯苍茫,宇宙洪荒,相隔的岂止是距离上的千万里?

    彼此的两颗心,也会被时间的洪流,冲击到两方,直到再也找不到彼此的影子吧?

    可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让自己,成为景玺的拖累,她也害怕未来有一天,景玺被逼得在她白筝和他娘亲之间做选择。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长痛不如短痛……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我有些累了。”白筝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很好地掩饰了自己眼角刚冒出的泪珠。

    “恩,好。”景玺将手洗净后,依然打横抱起白筝。

    “阿玺。”

    “恩?”

    “今晚,你不要走,抱着我睡吧。”

    “……好。”

    白筝听到回答,窝进景玺怀中,努力将泪憋了。

    圆月已经升到最高空,整个王府里一片静谧,连值夜的侍卫,都有了鼾声。白筝就这样窝在景玺怀里,只希望这条路可以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如果天永远不会亮,其他的人永远不会醒,她的阿玺永远不会累……她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

    只是,白筝还没有从自己的祈祷中回过神来,景玺就已经进了屋中,将她轻轻地放到了床榻上。

    白筝的情绪还没来得及缓过来,只是抱着景玺的脖颈不松手,依然将头埋在他的怀中。

    但是害怕景玺疑心,白筝挤出笑,“你十几天都不来看我,我还以为你把我忘了呢!现在这样和你呆在一起,我总感觉不真实。”

    景玺弓着身子,就任由白筝这样抱着他,在她被击伤轻轻拍了拍,“蠢。”

    白筝的身子一震,这样的氛围,不是应该说“傻”吗?!怎么就变成了蠢?!原先满腔的伤感情绪,竟然因为这一个蠢字,有些荡然无存的感觉!她松开双手,是真心幽怨地盯了一眼景玺。

    景玺勾唇一笑,显然对这个效果很满意,“我去弄些水来作简单的梳洗,你等我,我马上回来。”

    白筝点点头,便窝进了被子里。很快,景玺就端着一盆清水回来了,细心地给白筝做了简单梳洗后,他就着那水,将自己也收拾了下,这才抱着白筝躺下。白筝心里有些翻江倒海,不过很快,她就听见了景玺平顺的呼吸声,竟是已经睡着了。

    白筝舍不得睡,就这样看了他一晚上,直到外面恍惚传来鸡鸣,她才终于困顿,眯眼睡了。

    可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有了景玺。

    白筝心里顿时被莫名的哀伤充斥:这一次,算不算是他不告而别?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