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马启元猛的握紧了茶杯。 气氛古怪诧异了起来,方爷和黄宁儿看了下时间,感觉今早的闲谈该到此为止了。 正欲起身,化形门一小徒弟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 “师父,有贵客临门了。” “这个时间点···”马启元疑惑道:“是哪里的贵客?” “颜···颜欢先生···”小徒弟满脸大汗,说不出是惶恐还是惊喜。 围在桌前的黄宁儿和方爷互换眼神,面面相觑。 他来做什么? 马启元踌躇片刻,慌乱抬起的手又无措放下,来回纠结了几次,他终于顾不得眼前二人,起身迎了出去。 “快快有请!” 马启元随着小徒弟一路穿过庭院,来到挂满吊兰和鸟笼的长廊。 颜欢正逗弄着笼中的一只画眉鸟。 画眉不惊不恼,于鸟笼中轻快跳动着,不时会用脑袋和喙来蹭一蹭颜欢的手指。 “颜先生!”年逾古稀的马启元拱手迎了上去。 颜欢微微一笑,回礼赞道:“门长此地真是别有洞天,花草争艳,鸟鸣清脆,不染俗世喧嚣,能得此一隅清趣,也算难得之幸。” “都是外围一圈龙柏的功劳···”马启元示意周围郁郁葱葱的树,将前路让开了。 “在下马启元,颜先生,您里面请。” “刚好求真会的两位也在寒舍做客···” 马启元向前引路,偶尔回首,见颜欢形轻气轻,与幽深清灵的长廊仿佛浑然一体,不染凡尘,竟生出几分仙人之感。 大堂内,方爷起身迎接,笑呵呵道:“有道是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才第一天,颜小先生就为了圈内大事劳心伤神,这实乃圈子幸事啊!” 黄宁儿只是一声不吭地喝着茶水,连头都没抬一下。 颜欢端详出身自然门的方爷,这花白头发的老者嘴上说得恭敬,可头顶的恶意早就编织成黑云了。 如果不是自己横插了一脚,黄宁儿估计会理所当然成为新的“佬”吧。 “不敢,不敢。不过是在下也有诸多要事同王家家主有关,特地过来问个详情。” 此话一出,马启元心凉了半截。 莫非这和王蔼是一边儿的? “尽是些趋炎附势之徒!”黄宁儿甩下一句,愤然离场。 方爷不好意思赔笑道:“年轻人气血上头,还请颜小先生不要介意。” 说罢,他追赶着黄宁儿的背影,也匆匆离去。 颜欢目送二人穿过鸟语花香的长廊,轻轻摇了摇头。 狗头军师,和莽夫执行啊··· 马启元撤掉了桌上的茶碗,换了一套崭新器具。 重新将热水添上,他便忐忑不安地问道:“不知颜先生所问,是何种要事?” “门长莫慌,晚辈就想知道,这事端的前因后果。”颜欢入座,将茶盏接了过来。 马启元长叹一口气,说起来那王蔼,简直和无理取闹一般。 “王家这几十年在圈里的名声,估计先生也略有所闻,我化形门断然不会为他王家一事心存怜悯。” “不行善举,不积福德,这不是咎由自取嘛!可他追查凶手也就罢了,偏偏盯上了我门内已断了的传承,简直是不可理喻!” 马启元愤然说道,扭头看了眼墙壁悬挂的画作,那上面是名为“猰貐”的异兽。 异兽图一分为二,上下都兼具万物的部分特征,看起来犹如各种动物的拼合一般,有人面,牛角,鱼头,虎身,马尾··· 化形门传承久矣,最早可追溯到唐时,门派的发展最初源自于对万物的崇拜,其传承同样一分为二,一种是将动物形态融于拳脚招式,另一种则是在艰苦环境下用炁改造身体,从而提高对环境的适应能力。 “这狗日的东西,非说我门内失传的绝学,可以改造人的身体,将人变成动物,所以扣押了我数名徒弟···” “我要是有那逆天之能,还不公然和他叫板?” 马启元吐尽苦水,现在都解释不了这无妄之灾。 可对面颜欢的脸色拉了下来。 “这么看来,王并的异状不能为外人所知,所以王蔼私下寻找可能做到‘造畜化生’的门派···” 莫名有种负罪感··· 颜欢喝了口茶,点头道:“原来如此。” 马启元咬咬牙,愤懑道:“而且我怀疑,王蔼根本就知道凶手是谁,以他四大家家主的身份地位,难道还请不到一名能掐会算的术士吗?” 颜欢闻听此言,觉得这位化形门长的话不无道理。 一般的术士,算不得自己,可要是推断出杀死一只狗的凶手,那绝非难事。 王蔼没有盯着凶手,反倒一直在找“造畜”者,那说明凶手的身份绝对到了他无法触及的程度。 碰不得,亦或者不能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