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重生:嫁给病弱郎君后,我靠躺赢当皇后》


    第(3/3)页

    里面的响声停了会,紧接传来了搅动的水声。

    水流泼向肌肤的声音。

    他在沐浴?

    这个时候......

    可不就是给好机会吗?!

    我推开屋门,水流声完美的掩盖住了“吱呀”微响。

    屏风上挂着衣物,灯烛斜射下拉长的人影,温热的雾气弥漫而出。

    我紧贴着墙壁小心避开视野能触及的地方,透过两扇屏风间半敞的宽细往里看。

    阿忆背对着身融入进水雾,上身的衣物悉数脱尽,裤腿挽至膝盖,湿漉漉的黑发散乱地披在左肩。

    我瞳孔急缩,呼吸蓦地一窒。

    他裸露的后背几乎遍布大大小小的的疤痕,有的已是蔓延到腰腹,刀伤剑伤皆是陈年留下的痕迹。

    以及蝴蝶骨上的显眼的胎记——

    与余恒一模一样。

    世上也许有长得极其相似的人,也许身上有相似的印记,甚至受的伤可以是在一处。

    可是当总总巧合汇集于一处,那就不是偶然。

    我失神般愣住了,全身都在颤抖。

    手掌无意识的松开,药瓶划落砸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谁?」

    一声冷冽的呵斥伴随着衣物划破空气的音响。

    猛地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拽了进去,电光火石间,我的手腕被一只粗粝的手掌扣住覆压在头顶,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按在屏风壁上了。

    他身上披着一件被水打湿了大半的白色外袍,精壮的躯体若隐若现,水珠从他的下颚滴落在我的脸上。

    我抬头直直地看向欺身压进的人,视线相撞,周遭的水汽氤氲迷了眼。

    看清脸后,阿忆也愣住了,警惕情绪随之消散。

    「怎么是你?」

    他的声音略沉,清朗中压抑着一丝嘶哑。

    眸光微闪,问出话后他才发觉我们隔着不过半尺的距离,狭小的空间内雾气升腾灼热。

    「对,对不起」他瞠目咋舌,慌乱地松开桎梏的手,频频往后倒退,直至撞到浴桶才停了下来。

    「你是应该说对不起。」我握拳转动覆上一圈红印的手腕,冷哼出声。

    他目光染上错愕,结结巴巴,「我,我...我不是......」

    猛地,我上身倾轧,双手攥住他的衣襟往前一扯。

    突如其来的力道使得他踉跄地差点没站稳脚,双手抵上屏风。

    我们的距离骤然拉近,鼻间相碰,视线再次相交。

    「为什么不回家?」

    「啊?」他惊愕地睁大双目,呼吸都紊乱了。

    「我问你这六年来,既然没有死,那为什么不回家?」我厉声质问,字里行间却抑制不住地颤抖。

    「余恒,你到底为什么?」

    我有点问不下去了,喉间抑住随时可能喷发的哽咽

    许是听出了我语气中的不对劲,他脸上尽显无措。

    正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从外头传来的脚步声打断了他。

    脚步停在了屏风外,听声音能分辨出来是两人。

    「姑娘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知于你。」

    是昨日街边的那个青衣女子。

    我于心底迅速权衡了一番,蓦地推开眼前的人,迅速整理好有些凌乱的着装走出去。

    停在外边的那个姑娘,身着昨日初见的那一袭青衣。

    她身后还站着一位同样着青衣,谦谦如玉的公子。

    「姑娘请随我到外边交谈可好?」

    瞧着她真挚的模样,反倒是让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好。」我微微叹气,应了下来。

    「师妹...你......」男子欲言又止,轻拉住女子的袖摆,眼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我侧过脸余光瞥向他们两人。

    只见女子顿了顿,提起嘴角,朝着他摇头,轻轻拍了拍拉住衣袖的手,轻声道,「没事的。」

    见此,男子也松开了手。

    我不再看他们,先一步径直走出客房。

    6

    夜风穿过围栏飘拂过发须,我迎风单手扶住凭栏,侧过身望向身旁的女子。

    从她口中,我得知了她叫洛妤,以及余恒的六年。

    她望着屋檐外的星月,轻声叙述,「我和师兄在崖底的溪流边捡到他的时候,他只剩下一口气了,手里还攥着藤木。这么高的地方,靠着藤木缓冲落到河里,能保全一条命也真的很不容易啊。」

    她像似在感叹,「当时他全身上下包括那套盔甲,都没一处完好的,接回他的手就费力我四天的功夫。他花了整整四年才醒来,问他什么都不知道,呆呆的就这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给他上药,帮他压骨,明明疼的要死,偏偏一声不吭任人摆布,」

    我脑子被压搅成一团乱麻,呼吸都有点不通畅。

    不能设身处地想到余恒受过的苦。

    刚才还如此对他。

    她朝我笑了笑,接着说,「直到前几个月旧伤才好了七七八八,想着带他找家人,先去金陵城找了一个月,前些天刚抵达长安,没想到这才几天就找到了,真是幸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