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 北宫之内。 刘祜悠悠转醒,刚一睁眼便看到了阎姬。 “陛下!” 阎姬大喜过望,连忙凑了过去,“您醒了?” “传太傅速速入宫!” 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状况,刘祜略带急切的说道。 “传太傅?” 阎姬愣住了,“陛下,您要传太傅何为啊?” “您可知道您之前下的诏令?” 刘祜的眼神之中瞬间便闪过了一丝痛苦,艰难的看向了阎显。 “若是朕能安在.或可为之。” “但如今朕命如悬丝.此事唯有罢了。” 刘祜眼神之中依旧带着愤怒,但却又无可奈何。 “陛下,这怎么能行呢?” 阎姬是真的有点慌了。 若是刘祜真的再将大业托付给顾熙,那她恐怕此生都不会再有好下场了。 她连忙握住了刘祜的手:“您的身体会好的。” “就算陛下当真出了意外,臣妾也定会遵陛下心愿。” 刘祜看着阎姬,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传太傅吧..” “不!绝不能传太傅!” 阎姬立刻摇头,突然大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乖顺。 “皇后,你.” 刘祜眼神骤变,他紧紧的盯着阎姬,眼神之中满是难以相信。 “陛下,您放心,臣妾定会帮你做好你想做的。” 阎姬浑身颤抖。 心中的野心疯狂作祟。 她无视了刘祜的表情,直接将手抽了出来。 任由刘祜的情绪越来越激动。 捂着自己的嘴,不发出一点声音。 刘祜的表情越来越绝望。 他万万没料到,竟然会生出这种变化。 或许正是因为情绪愈发激动。 他呼吸也是突然急促了起来,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着阎姬,还未等开口整个人便直接合上了双眼。 阎姬紧紧的盯着这一幕,大口喘着粗气。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旋即立刻派人唤来了阎显,直接将刘祜崩殂的消息给瞒了下来,将宫内上下完全封锁。 根本就没有人会料到这种事。 刘祜的身体一向不错,虽然有些沉迷于享乐,但他毕竟还年轻。 谁会想到皇帝会突然崩殂这种事? 就连顾熙都没有料到,他只是将刘祜的诏令给压了下来。 作为摄政大臣,顾熙掌尚书台,自可以将诏令压下。 他怎么可能让藩王子嗣入京? 人心都是会变的。 国本之争,其中涉及的利益向来极大,他不可能去赌。 甚至顾熙都已经做好了如昔年霍光那般的准备。 不过就这样过了几日之后,他便隐隐察觉到了一些异常。 阎姬在不断拉拢朝臣,并还将禁军内的关键位置全都改为了阎氏子弟。 其实这算是一个正常信号。 但也就是顾氏子弟的道德实在是过于灵活了一些。 再加之刘祜一直都未能露面。 顾熙又岂能没有猜测? 当下,他便将顾氏子弟送出了京城。 随着他再一次的前往皇宫,被阻之后,顾熙心中便已经确定了此事。 但显然阎姬也是清楚瞒不住了。 她早已秘密让人将济北惠王刘寿之子刘懿带入京城。 旋即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在顾熙尚未行动之前,宣布了刘祜的死讯,并将遗诏昭告天下。 刘保无德,废刘保太子之位。 改立刘懿为太子。 并由阎姬临朝摄政。 北宫。 群臣表情各异。 有人伏地痛哭,口中高呼:“谨遵陛下遗诏!” 也有人面色冷峻。 事到如今,谁还看不明白这其中的端倪? 刘懿,一个藩王之子。 竟在顾熙已经压下刘祜诏令的情况下突然出现在洛阳城内,还即将继承皇位。 若到此时还浑然不觉,又怎能在这朝堂之上立足? 顾熙的表情也是极为难看。 此刻,他眼神如利刃般,紧紧盯着阎姬。 而阎姬,此时竟也没了往日对顾熙的畏惧,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 见顾熙竟迟迟未曾跪下,更是开口问道:“太傅这是何意?” “陛下崩殂,太傅既为臣子,岂能不跪?” 未等顾熙回应,邓骘便冷哼一声:“皇后,陛下究竟何时驾崩?为何我等现在才得知消息?” 阎姬冷冷地瞥了邓骘一眼,眼中杀意一闪而过:“陛下龙颜震怒,气急攻心。” “根本来不及召见群臣,便已龙御归天。 “车骑将军这般质问,是何用意?莫不是在怀疑本宫?” 话音刚落,中常侍樊丰便带着哭腔附和道:“陛下骤然崩逝,实在是事发突然,来不及召见诸位大臣。” “车骑将军此言难不成是想扰乱群臣之心吗?” “太傅。”江京亦是哭着开口:“您是朝堂重臣,岂能在此时看着车骑将军扰乱群臣之心?” 他们两人都是刘祜的近臣了。 第(1/3)页